众鬼打手齐齐伸长脖子扇动鼻翼不住地嗅氛围。
“老子范无赦,人称死有份,鬼崽子们快快受降!”
摔死鬼磨磨蹭蹭从挣扎着的红白女鬼身上爬起来,下巴上兀自挂着滴嗒不竭的哈喇子,仿佛舍不得丢开即将到手的妙香猎物。
“做鬼都如此风骚,做人时不知好色到何种程度!”
死有份也跳上坟头,指着彪大等喝斥到:
“正在捉你!”
偏分头仿佛晓得吵嘴无常的来源,吓得面黑如土色、腿软如棉花,哪有一丝半毫迎战的胆量,不等死有份扑来,撒腿便冒死地逃窜。但是他那里跑得过死有份那根摄魄绳,只听“嗖”一声响,他的腿被摄魄绳紧紧拴住,身子倒拖着来到死有份脚下,又听到“咔嚓”两声响,两只脚踝被冰冰冷凉的脚枷锁住。
死有份赶快跳到宅顶上,一瞧风骚现场,向来丧尸般的严格黑脸上不由暴露笑容:
“你他妈的醉死鬼投胎!”脱手打偏分头的是彪巴,只见他和走在前面的彪大一个样,都沉着个黑不溜秋的横肉脸,脑门上的枪洞黑乎乎,“给老子好生服侍谢爷!到了那地儿等老子吃饱喝足了才有你的份儿!”
“妈妈的谢老头,竟敢棍骗老子!兄弟们不要怕,给老子活捉了这两个鬼老头剥皮涮肉!”
彪大不愧行伍出身,看似身大笨拙,实在反应和技艺非同普通。只见他一把将怀里的红白女鬼推飞五丈开外,闪步躲开活无常斜向一鞭,俄然驱身进步,推掌直取活无常右胸。活无常右手执索,伸出左手来抓拿彪大虎口,固然早推测彪大身怀技艺,却未知彪大是个左撇子,差之毫厘,失之千里,抓拿不中,那彪大的手掌带着凌厉风势间隔活无常胸口可就只要一寸之遥了。恰在此时滚龙也欺身过来飞腿向活无常腰间踢去,前有烈掌后有蛮腿构成夹攻之势。活无常既不后看也不镇静,迎着踢来的腿向后仰身,在腿距腰间只要一寸远近时,左手摆后向那只脚踝一拨。只见身子浑圆的滚龙如同十字飞镖普通飞旋出去,又如一只肥肥的癞蛤蟆仰落到一座阴宅顶上,半天翻不过身。
活无常内心焦心起来。时候紧急,被五六个大汉夹在中间,发挥不开手脚,强行脱手,没有胜算。不知老七那边如何,如如有他在,就不成题目。
“啪!”偏分头脸上重重的被扇上一巴掌,偏分头原地旋三圈,一头栽进狗面鬼怀中,捂住脸颊赶快在狗面鬼的搀扶下站稳魂体。
彪大的打手们传闻是吵嘴无常找上门,有的暴露惊骇之色,有的竟然无知恐惧。
活无常想起了摔死鬼,侧耳一听,便知摔死鬼在那里。他飘向一座阴宅顶端,只见宅坡下的摔死鬼正紧搂着彪大的相好,兀自欢畅地在阿谁女鬼惨白的脸上“啵啵”啄个不断。活无常哈哈大笑着向死有份招手:
“俺乃谢必安,人称活无常,鬼称谢六爷,地府阴帅,阎王专差,嘿嘿,你们可都认得?”
“老七,咱俩没有进过天国,彪爷可要赏咱俩尝尝剥皮天国之刑的滋味呢。”活无常偏头嘻嘻哈哈对死有份说。
正在摔死鬼拿不定主张之时,俄然间一物从天而降,“啪”一声落到他面前,吓他一大跳。他定睛一瞧,是红白女鬼,正四仰八叉地躺地上“唉哟”尖叫。她那乌黑的肚皮、颀长的美腿立时锁定他那一双色色的小眸子,转动不得。摔死鬼揉一揉眼睛,晃一晃脑袋,再低头当真瞧了瞧地上的美人,又伸脖子望了望疆场上的彪大,只见彪大在活无常的追击之下左躲右闪,只要逃命的份,那里另有还手之力,被缉捕是迟早的事。见此场景,摔死鬼眉开眼笑,内心狂喜得哼起歌儿:天上掉下个鬼mm,唇红脸白腿阿谁嫩……他滴嗒着口水向红白女鬼身上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