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甚么事?梅姨。"
我为禽言细心机,不知何事错当时。
"小姑?太不规矩了。"
"好!今后就叫你小姑吧。你刚才要问件甚么事?""玉麟,你之前讲,古时有个叫兰芝的女子,曾割臂蒸汤给丈夫吃,终究治好丈夫的病。人肉真的能够治病吗?"小姑瞪着两只秋水般的眼睛望着玉麟,一转不转的。
玉麟端起碗,汤上浮着几个油圈圈,碗中有一块一寸长三分宽的肉条。他望望小姑惨白的脸,有点思疑。他放下碗,抓起小姑的手,大声说:"你把手臂伸给我看!"小姑两眼含着泪水,死死地把手缩紧。玉麟明白了,他抓紧小姑的手,带着哭腔地说:"傻姑,割臂疗病,那是前民气诚的表示,那里真的便能够治病呢!你如何下到手,割本身的肉。"小姑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,喃喃地说:"你不是说有效吗?即便无用,表示我的心诚也好嘛!"玉麟那里能喝下。从这碗汤里,玉麟看到小姑那颗水晶般的心。
"那为甚么也叫彭郎,也叫小姑呢?" "那我就不晓得了。"
写完诗,玉麟久久地鹄立在窗边。白日热烈的渣江已被夜色所淹没。天长地久偶然尽,此恨绵绵无绝期。"小姑,待今后大功告就,我决不迷恋繁华,必然回渣江守着你的孤坟。"玉麟在内心自言自语。
"这如何说呢。"玉麟感到很难堪,"能够有效吧!不然古书上为何常有割臂疗母、割臂疗夫的记录呢!"几个月后,玉麟感风寒病倒在床,连续七八天,吃了十来服药都不见效。这天,小姑端来一小碗汤:"玉麟,你把它喝了吧,喝了就会好。" "这是甚么药?"玉麟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