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就说说江南巡抚察使一事。”燕稷道:“之前提及这事,朝堂上那些人的态度你也瞥见了,都靠不住。江南积年遇水成灾,拖下去也不是个别例,还是得选个稳妥之人。”
“天宁二十六年,六月十九。”
燕稷看他们来去很多次也还是最后的模样,逐步感觉有些无聊,偏头逗起边上的二狗子。
贺戟后退一步,再次躬身,将案上玉佩谨慎翼翼收回来,回身走了出去。
半醒半睡中,他感遭到身边人轻手重脚下了榻,灯火燃烧,一片暗色中,燕稷睡意更浓几分,朦昏黄胧听到有人俯在他耳边,轻声说:“陛下,有些事情,或许不是没有产生过,而是你忘了。”
他往内里靠了靠:“上来吧。”
燕稷也就不再在这类事上多说,放松靠了下去,谢闻灼含笑看他一眼,下榻把书卷放归去,再返来,手中就又是之前的龙阳春宫小本本。
殿外雨打屋檐,夜色轻缓。
谢闻灼手指悄悄敲打手中书卷,好久,悄悄笑起来:“这么说来的话,臣心中确切有一人合适。”
贺戟抬眼,一双眼乌黑深沉:“臣没记错。”
就剩下傅知怀了。
燕稷点头,贺戟目光在他脸上停一下,起家:“陛下,天气不早,臣便先辞职了。”
谢闻灼点头,承诺下来。
宣景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