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安拱手道:“二哥,我来找康哥,他是否在家中?”
虽有好音,谁与清歌。虽有姝颜,谁与发华。
吕安见嵇康不在,怕出来以后嵇喜又对他问东问西,说些宦途功名之事,便摇了点头:“不了,我明日再来吧。”
少年撑起家子,环顾了一下四周,晓得本身醉倒以后被嵇康带了返来,脸上暴露羞赧之色:“不美意义,给兄台添费事了,此处是?”
嵇康听了哈哈大笑:“二哥,这你就有所不知了。这‘凤’字拆开来,便成了二字,乃‘凡、鸟’也!”
“阿都向你提起我?”嵇康忽得眸子一闪:“莫非你就是……”
昂首看看柳树垂下的缕缕丝绦,虽只要嫩嫩的几只绿芽,却已经充满了春之气味,令人斯须之间对人生又燃起新的生趣。
“我府上的柳园会一向为你虚席以待。”一句话跟着清风飘进耳边。“仲恭兄……”嵇康面前呈现毌丘俭如同青松般的身影,忽得星眸一亮。此处的柳园恰是锻铁的好处所,他想到这腾得站起家来,兴冲冲隧道:“岳山,走,跟我出去购置些东西!”岳山见自家公子终究打起了精力,便朗声而应,与他一同来到山阳贩子上。
吟罢落指铿锵,琴音也更加如泣如诉,催人泪下。吕安立在一旁,亦被他的琴声所打动,表情垂垂跌落谷底。忽听“砰”得一声清响,吕安抬眼望去,一根琴弦回声而断,琴曲停止于一声孤绝的悲鸣,久久方散。再往嵇康脸上看去,昔日风韵超脱的明朗面庞,此时蒙上了一片暗淡愁云,没了熠熠风华。
岳山打量了那人一番,撇撇嘴:“我看不像,他们说的那人,年纪比公子你还大,怎会是这个少年。”
“恰是,你如何知我?”
徒恨永离,逝彼路长。瞻仰弗及,徙倚彷徨。
少年朝他拱了拱手:“鄙人向秀,向子期。”
嵇喜看着弟弟的背影,无法地叹了口气,对孙氏道:“仲悌轻肆,叔夜与他在一起久了,性子也变得更加疏狂。如此下去,他二人将来需求惹出祸事。”
“哦?你倒说说看,想比甚么?”嵇康感觉这少年更加风趣。
嵇康忍住笑意,道:“你感觉可好?”
嵇喜叹道:“一早便出门了。他比来有些奇特,整日里坐立不安的,也不知为的甚么事。要不,你到府上坐坐,看他何时返来?”说着就要将吕安让进府中。
“仲悌今早来家中找你,我出门相迎,他看你不在便在门上题此字而去。”嵇喜缓缓道,“‘凤’乃仙鸟,仲悌如此赞我,当然甚好。”
嵇康对身边的岳山道:“他们群情的,就是此人?”
嵇喜饮了口茶:“瞥见了,乃一个‘凤’字。”
嵇康见他如此,便叫岳山付了酒钱,两人扶着少年回到家中的柳园安息。待少年醒来之时,嵇康正坐在他身边单独饮着酒,见他醒了笑道:“如何,还想再饮几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