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闻言而怒,向太子道:“他冲撞你了?”

韩蛰拱手,沉声道:“范自鸿擅闯东宫,欲图暗害太子,臣不敢擅断,才惊扰皇上。”

他当然是最体贴太子的,一下步辇,便道:“太子呢?”

突入东宫是奉了口谕,强抢太子虽不敬,韩蛰之辞却只是测度,并无铁证。

韩蛰扫他一眼,神采沉肃如旧,“范自鸿并非禁军,擅闯东宫已是重罪。所谓刺客并未现身,他挟持太子,图谋不轨,其心可诛!太子乃国本,听任旁人以刺客为借口惊扰不敬,有损东宫威仪。臣请皇上降旨,准锦衣司彻查此事。”

“莫非范大人未曾挟持太子?”

“回禀皇上,臣保护及时,太子无恙。”范自鸿抢着回禀。

韩蛰肃容不该,只向永昌帝道:“范自鸿强突入殿中,挟持太子,是臣亲眼所见。在场世人都是见证,皇上亦可同太子查问。”语气笃定,似有铁证在手。

“究竟何事,要朕亲身赶来。”

令容和杨氏站在桌旁,并未挪动。

――他本日跟范贵妃在宫里散心,闻声不远处有奇特动静,侍卫禀报说是刺客,刚好范自鸿当时入宫给贵妃问安,自告奋勇,便允了。谁知缉捕刺客的事没音信,东宫里头却闹了起来?

可怀里的太子也是他亲生骨头,若韩蛰所言失实,本日便几乎丢了性命。

范自鸿已能窥出永昌帝渐而倾斜的态度。

“韩大人明知故问,不是还在清查么!”

“韩蛰!”范自鸿急怒之下,顺手将钉在地上的佩刀拔在手中,瞋目厉色,“刺客潜入东宫,我为缉拿刺客而来,操心救护太子,你却在此胡搅蛮缠,血口喷人,这便是你锦衣司的做派?”

还是杨氏站了出来。

永昌帝又是心疼又是气恼,瞪着范自鸿,内心却踌躇。

清嘉殿外韩蛰跟范自鸿仍旧怒容相对,小太子已跑回章斐身边,死死揪着章斐的衣衿,面带惶惊骇色。章斐的脸上赤色尽失,一手护着太子,却心不在焉似的,盯着范自鸿背影,章夫人亦垂首不语,只将女儿扶着。

他有点心虚,晓得此地不宜久留,抬步欲走,却被韩蛰拦住。

他脚步一顿, 冷声道:“韩大人莫非连禁军缉捕刺客的事也要插手?少傅职在教诲太子殿下,仿佛无权过问禁军的事。”

本日以后,东宫的防卫也必会更加周到,有韩蛰镇守,图谋东宫难上加难。

永昌帝猜疑。

“回禀皇上,章妃本日请臣妇等赏花,本来安然无事,范自鸿却俄然率禁军突入,以保护太子为名,对太子不敬。臣妇等虽极力庇护,范自鸿却霸道行事,将太子从章妃怀中夺走。若范自鸿当真是想庇护太子,只需派人在外驻守,何必掠取太子,带往别处?”

若永昌帝肯庇护,他便安然走出东宫;若永昌帝脆弱不肯,便只能强闯出去。

章斐自打进宫,便时候避着永昌帝,哪怕事情已畴昔好久,现在照面,昔日恶梦仍囊括而来。且方才范自鸿那言语,明显是已探得长公主府那日的事,不知除了范家,另有多少人晓得。她面色惨白,眼神略微生硬,沉默不语。

范自鸿的神采已非常丢脸。

这意义小太子倒是明白的,委曲巴巴地点头,脸上还残留方才惊骇抽泣的泪痕。

范自鸿应道:“皇上圣明!”

偏巧韩蛰从天而降,不止滋扰打算,还将他扣在这里,穷追不舍。

韩蛰倒是岿然不动,连拱手的礼都免了,仗着身材高健,垂目盯着永昌帝,沉声道:“皇上既然将太子拜托在臣手中,臣自当经心极力。所谓刺客潜入东宫,范自鸿救护太子之说疑点重重,缝隙颇多。宜问明情由,以策东宫安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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