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利落做完,令容那边的五香冬笋也逸出扑鼻香味。

令容将那珠鞋瞧着,昨晚自始至终她都没踩过这东西,怎会沾在鞋上?她揉了揉双鬓,叫来枇杷,让她去昨晚滑倒的处所瞧瞧,若旁人问起,就说是昨晚落了帕子在厅里。

“嘶――”令容吸口冷气,眼神儿不幸巴巴的,“这里很疼。比前面两处疼很多。真的。”

韩蛰睁眼躺了半晌,往外挪了挪,垂垂睡着。

令容困死了,只能对付,“谨慎些不碍事的。”

韩蛰腾地坐起,理了理衣裳,自回书房,叫人帮着换了药。

倒是韩蛰酒后发腻,将大半盘冬笋吃洁净,才道:“味道还不错。”

这厨房内清算得干净整齐,绝非别处可比,两副灶台砌在墙边,尚未生火。

凌晨韩蛰醒来时,枕旁凑着一颗脑袋,青丝如鸦,呼吸柔嫩,悄悄扫过他脖颈。昨晚的蚕蛹早就散了,她斜占了大半张床榻,锦被褪在胸前,睡得正香,唇角还微微翘着。

厨房不远处有暖阁,令容已叫人在那摆了糕点果脯,待两道菜摆好,不止她垂涎欲滴,韩蛰的脸上都蠢蠢欲动。

而他,也许是用心矜持,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,悬悬地挑在榻边。

他别开目光,干脆拿旁的事转移心机,道:“脚既伤着,别去进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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