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来,珠子便是当时撒到令容脚下,继而滚入泥地。

韩镜叫唐解忧先回庆远堂,待屋内没了人,才沉着脸道:“小事罢了,你穷追不舍,是偏袒傅氏?”

傍晚时分,唐解忧进香后回府,还没进庆远堂,便被叫到了韩镜跟前。

两人从暖阁往银光院走,因枇杷被令容留在厨房,韩蛰便顺手扶着她。

唐解忧自入韩家,便因身份孤苦,被韩镜和魏氏捧在掌心,连韩瑶都不及她得宠嬖。现在新年伊始便来跪祠堂,旁人虽不言语,必然都在暗里测度启事。

到初三那日,禀报过长辈后,伉俪齐往金州回门。

走至垂花门,便见傅锦元和宋氏佳耦结伴而来。

次日朝晨,唐解忧便被带到祠堂外,她毕竟不姓韩,便只开了门跪在内里。

韩蛰也没解释,只叫她坐在窗边美人榻上。

虽只是小事,但令容小小年纪孤身嫁入韩家,自家表妹又接二连三地耍小手腕,若不早些制止,不定会生出如何的事。

回到庆远堂,因是老太爷惩罚,太夫人也没能说甚么。

“不是……”唐解忧下认识否定,慑于韩蛰的目光,加上珠子摆在跟前,并没底气。

韩蛰挨个见礼改口,对长辈非常恭敬,只是见到傅盛时,眸色微沉。

那仆妇忙着应是。

“傅氏毕竟是我三媒六娉的妻室,她的表嫂,长幼有序。”韩蛰没有让步的意义,“祖父既拿表妹当亲孙女心疼,她用心不正,理应按家法训戒。”

“是你哥哥的老友,因前阵子伤了腿脚,离家又远,临时在我们府里养伤。”宋氏瞧了客舍一眼,“也是个青年才俊,家里是盐商,富甲一方,偏要从科举入仕,读书很勤奋,技艺也比你哥哥好。”

韩蛰先下了车,背面宋姑仓促赶来要扶令容时,却见韩蛰手臂一伸,握住了令容。他可贵示好,令容便冲他笑了笑,搭在他掌心,悄悄巧巧地下车。

韩蛰仍扶着她,挥退旁人,“说给我听,我就信了?”

月余没见,宋氏肥胖了很多,一见她,眼圈也自红了,只是碍着韩蛰不好透露,只紧紧握住令容的手,捧在掌内心,摩挲不止。

令容也不知他为何笃定,见韩蛰偶然解释,只笑了笑道:“夫君肯信,我已非常感激。不过无凭无据,且毕竟只是崴脚,不算大事,不必交代,夫君内心稀有就好。”

这态度已露端倪,韩镜岂能瞧不出?但是毕竟是掌上明珠留下的独苗,又只是小事,他便叹了口气,“服侍你起居的丫环就在内里,你的金饰玩物也是她管,对证得出来。我叫你来,只是想问个明白。”

令容一笑,“那哥哥岂不是被比下去了?”

畴前他在书院时,还是翩然少年、温润如玉的姿势,隔了一阵没见,竟又添了精干利落。叮咛管事安排随行的人,他自引着韩蛰入内,因韩蛰比他年长四岁,也不好称呼妹夫,便只以“韩大人”相称。

屋里就只韩镜和韩蛰祖孙二人,唐解忧规端方矩的施礼,才要卖乖将本日求的福袋呈上,却听韩镜问道:“昨晚傅氏崴脚,真是你做的?”

宋氏放下心来,让人做了令容爱吃的小菜,伶仃陪她用些,筹算备份厚礼,报答杨氏。

姓冯啊……令容松了口气,走了两步,又感觉那里不对劲。若她记得没错,宿世韩蛰去平叛时,她听娘舅提起过,那叛贼的头领名叫冯璋,也是个富庶强干的盐商,因不满处所上苛政暴敛,才揭竿而起。

话音未落,对上韩蛰的目光时,倒是心中微跳。那目光锋锐峻厉,她即使恃宠而骄,对这冷心冷肺的表哥毕竟有顾忌,不由缩了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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