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端地,便想起了宿世因府邸开罪被抄,而被罚往石场退役的哥哥。

……

可惜他出身寒微,仅凭那身狠辣和本领,也难掌控锦衣司,更没法跟盘根错节的重臣作对。是以韩蛰升任锦衣司使,樊衡见地过他手腕后,也诚恳佩服归服,两人联手,所向披靡。

到十岁那年,府里因罪被抄,他年纪小,被没入官府为奴,去过石场刻苦,又被变卖到高门大户。厥后得主家正视,费钱除了奴籍,他又往边地参军历练,传闻曾与二十余人扼守一座烧毁的孤城,击退两千敌军。旁人全都战死,他拖着浑身重伤从鬼门关爬返来,养了半年后回京受赏,进了锦衣司。

樊衡虽看向令容。

远处蹄声骤响,一骑黑影御风而来,卷起山道间灰尘,疾掠而至。乌沉乌黑的长剑早已出鞘,樊衡腾空而起,如同迅猛扑来的巨鹰,攻向范自鸿背后。那马驯得极好,于奔驰中突然折转,掠过令容身后,又绕回樊衡四周,低头喷个响鼻。

绷紧的缰绳拉得骏马吃惊,蓦地转了方向,晁松右臂剧痛难以驭马,腰间又负伤难以支撑,力道错开,身躯扑空,当即轰然落地。

不止如此,陈州另有个韩蛰欲杀之而后快的人――晁松。

韩蛰现在在火线奋力拼杀,令容嘴上不说, 内心毕竟担忧, 也想去进香求个安然。

“他向来如此。”韩瑶因杨氏的干系,对樊衡倒稍晓得点根底,便说给令容听。

……

令容再不游移,大声道:“飞鸾,哨箭!”

令容不悦, “中间若不赶路, 烦请让让。”

韩瑶脸上也带惊诧。

“锦衣司副使,樊衡。”樊衡取腰牌给他看。

樊衡却沉声道:“护着女人少夫人。”

韩蛰哪会将老婆的安危只系在两姐妹身上,临走前特地给了哨箭,奉告令容。

“羽林郎将,范自鸿。”

范自鸿呵地一声嘲笑,“锦衣司是朝廷的衙门,却在此守着韩家妇孺?”

相处两年的姑嫂,相互的面貌神态都熟谙万分。那画像即便皱了,女子的面貌神情却都跟令容一模一样,若非万分偶合,这世上另有个跟令容长得完整不异的人,就是那画像上所画的恰是令容。

樊衡的出身实在不低,世袭数代的侯府,虽终究式微,却也曾显赫鼎盛。樊衡生而丧父,跟着寡母过日子,虽无慈父珍惜,幸亏祖母看中,见他根骨好,请了教习徒弟,小小年纪就教他习武。

韩蛰畴前曾随军历练,这些年虽在都城,兵法韬略并未搁下,且他本非陈腐读书、纸上谈兵的人,几场仗打下来,愈来愈顺手,将刘炳从陈州击退,追击百余里,斩了他麾下很多骁将。

阿谁挥刀重伤韩墨的腿,几乎令小韩相丧命的人。

她号召令容躲到家仆身后,低声道:“哪来的?”

卧梵刹在上林苑以北十数里处,坐落在芸香峰腰, 有密林掩蔽、古松环抱。自太夫人过世后, 令容和韩瑶已有好久未曾出门,带着飞鸾飞凤在侧, 身后又稀有位家仆跟班,沿蜿蜒山道渐渐走, 因薄云遮日, 树影浓翳,倒也舒畅。

“保护京畿安危,化解胶葛争论,庇护百姓全面,也是锦衣司职责地点。”樊衡瞧着此人眼熟,没敢冒然行事,只冷声道:“中间呢?”

那画像一尺见方,像是被水泡过后又晾干抚平似的,有些皱,大半都被血染成暗红的色彩,随风飞舞,触目惊心。上头勾画女子形貌,是倚案而立的姿势,形貌得非常详确,形神兼具,竟跟她一模一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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