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更让他吃惊不小的,是余舒明知这一科考题答案,却能判定地抵抗引诱,独善其身,放弃了这一科测验,换来纪家这么大一个把柄捏在手中,乘机而动。
薛睿双眼一亮,抚掌道:“这便有了,这两日我会派人提你鞠问鞠问,介时你将纪家盗题一事供出,我会顺水推舟,必问他们罪恶。”
余舒和薛睿、景尘正在房里说话,贺芳芝慌镇静张地走出去讲是大门外来了很多车马,另有几名官员,要请见甚么道子。
想昨晚她只是拒不交代景尘的下落,就被拧断了手指・现在纪怀山和纪星璇沾上的但是暗害皇族的极刑,如何也得先受点皮肉之苦吧。
余舒看他要走,赶紧叫住:“大哥,我另有个事问你。”
薛睿头一次听她提及此事,不由遐想到他和余舒初识那段光阴,有一回大雨中在桥下捡了被纪家毒打的她,清楚纪家对她做的那些,也就晓得她为何心存痛恨。
这一觉睡到了傍晚,余小修将她摇醒′余舒迷含混糊醒来,就听他说薛睿又来了。
“一人挨了十五板。”
薛睿晓得她不满甚么,因而解释道:“大理寺的板子宽有半尺,十五板下去,纪怀山便又晕了畴昔,纪星璇倒是硬气,一声没吭,可最后也是被人抬下去的。”
薛睿道:“不但是你,另有景尘,任少监,统统牵涉此事当中的人,都会被大理寺请去喝茶,”他说话顿了顿・两手交臂,后腰倚在书桌边,看着她道:“纪家祖孙虽在监狱,但是仅凭小小一枚石头,并无确证,就算我从中插手,也只是让他们多受一些皮肉之苦,迟早他们都会被放出来,纪怀山为官多年,何况身为司天监右判,在朝中有的是分缘,如有人保他,出来今后,官复原职恐怕不难,加上那纪星璇插手了本年的大衍考,很能够高中,比及放榜,申明四起,纪家又会规复气数,今后定不会和你善罢甘休。”
余舒便将景尘的身份奉告他们,惹得两人赞叹连连。
余舒道:“纪星璇被关在那边,我明天想到牢里去看看她。”
本来昨晚大提点进宫,皇上已知景尘被寻回,焦急要见,天一亮就派人出宫来接。
说到最后,她冷哼一声,道:“那纪家长幼不知我匿名,想来觉得我也会照抄考题,不会告密他们,便有恃无恐地停止,殊不知我直接弃考了星象一科,并未淌这臭水。”
“阿舒,我另有事就先走了,你手上的伤本身谨慎,骨头没有长好之前不要随便乱动。”薛睿叮咛余舒。
余舒撇嘴:“才打这几下。”她当日为赵慧去伐鼓爬堂,挨的都不但这个数。
薛睿想想没有旁的事和余舒筹议,便让余小修出去了。
余舒听完・笑问:“既是鞠问,可有效刑?”
再这么一想,昨晚她以黄霜石诬告纪家祖孙,将他们送入监狱,并非是为争一时之气无中生有,而是为了迁出纪家大衍盗题一事,使得连环计了!
“明日你梳洗好就在家等我,我会来接你。
“哦?”薛睿双目连闪,站直了身材,疑问道:“你说他们另有甚么罪?”
薛睿转头:“甚么?”
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薛睿便以有事为由告别拜别,实则是到大理寺去复命,纪家祖孙昨夜被押往大理寺,尚不知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