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目看了看脚尖,嗫嚅道:“为了取它的内丹精元。”
那利器似剑非剑,肖刀非刀,快比闪电却泛七彩霞光,被凤凰舞得入迷入化,生生将那光针尽数挡出。却不想是个调虎离山的战略,那妖怪趁着凤凰尽力挡针的空档,举起方天画戟竭力向我戳刺而来。
凤凰将那耗子重新封进葫芦罐里,放开我身上的仙障,抬眼睨了睨我,我乖灵巧巧垂下头,避开那生生劈划而过的眼风,继而抬眼敬佩地将凤凰一望,“二殿下这耗子拿得妙,甚妙!锦觅此番但是长了见地。”
我有些愤然盯着他,我虽打不过那穷奇,但还不至弱到被他拿了内丹精元,唔,顶多,顶多不过打回本相……
我明显是土里长出来的,这凤凰!我展开眼正待回嘴,却见面前凤凰的手心点点血迹,纵横班驳。
“卞城公主且慢……”凤凰出言相阻却已然来不及。
“恰是。”凤凰额角已渐渐排泄点点汗渍,倚着一方椅子缓缓坐下,“但,花界与天界夙怨颇深,想来长芳主决然不会允那圣草。”
“灵芝圣草但是能祛此病疫?”看那公主一番描述应是如此。
“你的手……?”
“快走!”但闻压着我的一方胸膛传来凌厉一喝,刹时,身上负压感随之移去,我马上手脚并用爬了起来。
此时,门上传来一阵细细叩门之声,“二殿下可在屋内?”声音娇且媚,应当是那卞城公主。
见她这副模样,莫非这瘟针有甚么说法?我不由些许迷惑。
妖怪双目圆睁,凝神放针仍欲决死一搏,凤凰手指一捻将一枚火印弹贴至他的印堂上,那妖怪“吱”地一声叫喊便现了本相,又缩成我初见时的闭眼小耗子模样。
“你!……”凤凰一副气血不太顺畅的模样,少顷后一甩袖摆,“罢了!你且与我说清楚此番私纵穷奇妖兽为的是哪般?”
我方才忆起小耗子睁眼之初凤凰将我压趴下时,确然听得锐器入体的声音,本来是凤凰用手替我挡了小耗子的钢针。
那执戟之人在红光当中却神采益发惨白,似见死神在前,瞳孔放大步步后退,四壁钢针纷繁坠落似松针枯萎。本来是个惧火的妖怪。
凤凰眸色一动,一个疾行紧随那妖怪身后欲将其拦下,不想那妖怪却高耸回身,直举画戟近身向凤凰胸膛而去,奸刁至极。善哉善哉,我闭了闭眼。
刚念了个遁地咒,地上便唰唰生出一排钢针直戳脚心,幸得我闪躲及时方才避过。遁地不成,我便使了个穿墙术,岂料那墙也应咒而起,打出一面钢针。穿墙穿不得,遁地遁不成,我只得回回身来。
“莫不是那穷奇妖兽逃了出来?火神殿下可有伤着那里?”卞城公主满面体贴凑上前来,凤凰稍稍一遁藏,道:“无甚大碍。”
“穷奇乃魔界瘟疫之妖兽,浑身针刺灰毛均携百变瘟病,若入体内,则疫生瘟横,七七四十九个时候内嗜灭灵力。”凤凰淡淡与我道来。
岂料那公主闻言,神采哐当掉了下来,“二殿下中了穷奇的瘟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