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元衡就随裴璋去了虎帐。
……
“这些我都晓得了。”白凤略有些不耐:“我问的不是这个,我是问你,你内心到底喜不喜好他。”
虎帐里既没好吃的也没好玩的,莫非要让温文儒雅的表哥去一同练习不成。
将来岳父这是要近间隔考查他的为品德性。
如果裴璋对元衡客客气气,或是以世子之礼相待,才是真的不妙。现在如许,可见是元衡入了他的眼,当作将来半子对待了。
裴思定放心神,轻声对白凤说道:“娘,我在信里和你说过。只要你和爹首肯,这门婚事我是情愿的。”
元衡心中一喜,不假思考地应了下来。
“我早就筹算好了。等今后我成了亲,就主动求去藩地。安循分分地做一地藩王,安稳地过日子。”
裴璋看着元衡,缓缓点了点头:“你能想到这些,确切很好。”
裴思悄悄嗯了一声。
裴思俏脸微红,不吭声。
裴思轻笑一声,没有多做解释:“等你长大了,你就懂了。”
元衡低声答道:“我父王一病多年,一向没见过外人,每日都在屋子里,由专人服侍。”
书房里,裴璋一言未发,以省视的目光看着元衡。
“皇祖母待我刻薄慈爱,皇上既往不咎,对我这个侄儿也是极好的。我心中感念感激不尽,毫不会生出任何不该有的动机。”
如果元衡有介入储君之位的野心,裴璋毫不会点头应下婚事。
有如许的亲爹,对元衡来讲,真是不如没有。
元衡听懂了裴璋的话中之意,正色说道:“表叔放心,这些我都明白。自我幼时,母妃就将当年的事都奉告我了,她常教诲我要心存感激之心。”
“我出身皇家,此生繁华不愁。到了藩地,政务也有属官打理。我只要做一个循分守己的藩王,就充足了。”
等早晨元衡返来了,裴念又在元衡面前干脆了一回。元衡对将来的小舅子很有耐烦,笑着拍了拍裴念的肩膀:“思表妹说得对。表叔这是没拿我当外人,以是才会带我去虎帐。说得再多,不如相处几日。一小我的品德如何,天然就能看出来了。”
元衡想也不想脱口而出:“我心仪思表妹,以是,我想求娶思表妹为妻。”
不过,此时毫不能畏缩胆怯。他挺直了腰杆,任凭将来岳父打量。过了好久,裴璋才张口突破沉默:“你为何求娶阿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