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青将瓶塞塞好,重新坐了下来,这时,一个小厮捧着那盘杏仁糕进了花厅,放到地上后便仓猝退下了。
“恰是。”
一听此言,步惜尘尚未开口,宋氏肝火中烧,喝斥道:“你竟也是个满口胡言的!那小厮是你府里的,不是你这主子说的,难不成敢去宫里。王府和府衙报瞎话?”
“奴婢松春。”松春的声音比之前暮青见她时衰弱了些,但答话还算清楚。
暮青将毒阎罗递给宫人,宫人哆颤抖嗦地呈了上去,放在面前给假天子看了看,那假天子兴味地笑了笑,淡淡嗯了一声,宫人又呈着毒阎罗给元相国和林郑二人看,在花厅里走过一圈后,他才将毒阎罗呈还给暮青。
暮青接回毒阎罗,当众将瓶塞一拔,闻了闻,“此毒闻之有浓烈的杏仁气味,有谁要闻一下吗?”
暮青拿着毒瓶子,递给元相国,递给林郑二人,又递给宋氏和步惜尘,大家神采乌青,死命后仰,恨不得拿袖子一拂,把那毒泼到暮青脸上!
“说的也是,我也不明白。”暮青竟同意了他的说法,但话风一转,她的语气蓦地凌厉,“我不明白的是,若按世子所言,你大哥勾搭外族通敌卖国,且运营了十几年,那么他的城府必然是极深的,他对人的防备之心必然是极重的。可我前头刚将他请去都督府问话,他转头就跟着你去了酒楼,被你灌醉,还吐了真言!你感觉,一个如此没有防备之心的人,会有本领运营通敌卖国之事,且埋没了十几年都没被发明?”
“妾身记得那人自称李氏,夫家是个绸缎庄的掌柜。”
“没有。”
一个小厮在花厅门口闻声,忙转出来回道:“禀都督,瑾王爷正在给松春施针,以便她的身子撑得住来花厅问话,王爷说人一会儿就会送来。”
暮青心中大定,她能猜想得出步惜欢和元修去了那边,他们在尽力他们的,现在,她要尽力属于她的那部分。
“我大哥就是他杀!”